婉又道：“……我早晚要回京城，总有人会质疑。不在江潜也在京城，只我怎么应对了。”

这倒也是。

惜若暂时不着急，但心里还是下了决定，要和王爷一声。

她是王爷派来护着姑娘周全的，但凡姑娘有一丝一毫的危险，她都要尽力避免。

回了碧溪堂。

惜若问蔺云婉：“姑娘，现在咱们怎么办？”

“等。”

蔺云婉平静地：“双霜不是了吗，会上门来找我的。”

她低头一笑，不出来是什么样子的笑：“……太太应该也开始着急了。”

惜若很快明白，郑氏为什么着急。

怕是打着把姑娘快点嫁出去的主意。

姑娘的婚事可由不得郑氏做主，竹篮打水一场空了！

晚上蔺云婉在房里练字，凡嬷嬷也教过她和林云娇写字，但只是简单地写几个字，没什么讲究，她怕人认出来，所以平常自己写字便是写的狂草。

惜若研墨，她不认得狂草，便问：“姑娘，您在画什么？”

蔺云婉道：“这写的是《诸座上贴》。”

并不是在画画。

惜若很认真地了半天，着蔺云婉的眼睛：“奴婢着像道士画符。”

蔺云婉笑了笑，最后写了一封信，用蜡油封起来，跟惜若：“有段日子没和王爷打交道，你明天去给王爷报个平安。”

惜若眼睛都亮了。

她早就想去一次了！

蔺云婉叮嘱她：“只你我平安就是，别的不要。”

惜若犹豫一会儿，问道：“姑娘，董夫人的事您也不要王爷插手帮忙吗？”

她直接出了自己的想法：“内宅里的事情，您想怎么做都有办法，可董夫人丈夫的事，已经不是内宅里的事情。您既然想帮她，何不送佛送到西？”

“姑娘，恕奴婢直言，这些事对王爷来，不过是动动手指头的事。”

蔺云婉沉默了一会儿，才轻声地：“惜若，我不能事事都求王爷的。”

惜若不解道：“可是王爷愿意帮您。”

“惜若，男女有别。”

王爷送她到江潜，安置好她，帮着她解决凌香的事情，已经帮她太多太多……这些姑且可以王爷是在她父亲的份上。

再多麻烦王爷，像什么样子？

她不能揣着明白装糊涂。

蔺云婉不再了。

惜若也感觉到蔺云婉的不喜欢，也不多嘴。

到齐令珩面前的时候，报了平安，她就像之前一样欲言又止，反常的沉默。

阿福还笑话她：“惜若，你跟着姑娘都变稳重了。”

惜若其实一直很稳重，但性格直率，有什么什么。

现在有事却不和王爷，阿福才她“稳重”，明显是一种调侃。

惜若低头道：“姑娘不让奴婢。”

跟了蔺云婉这么久，她已经摸清楚姑娘的性格，姑娘很有自己的原则，不可以的事情她碰都不会碰。

“奴婢是姑娘的丫鬟，奴婢当然要听姑娘的。”

阿福捧腹而笑，指着惜若：“你这个丫头！”

齐令珩笑道：“我送你过去真是送对了。”

惜若不管他们怎么，报了平安便道：“奴婢出门不易，王爷要是没有什么吩咐，奴婢就回去了。”

齐令珩放下茶盏，着惜若。

他脸色平静，不出在想什么。

阿福却是摸准了，上前一步和惜若道：“王爷派你去照顾姑娘，你都不和王爷姑娘的事情，王爷怎么知道你照顾的好不好？”

齐令珩眼神微明。

惜若却是了阿福一眼，居然大着胆子和齐令珩道：“王爷，请恕奴婢逾越——”

她有话想！

齐令